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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节 (第1/2页)
元空给她敬礼,“外祖母言重了,贫僧就是去给师叔帮忙。” 他快步跑了出去。 温水水眼中阴郁积聚,她应该清楚的,这个人看似和善,实则最无情,他对任何人都很关心,一旦被他发现有谁觊觎他,他会立刻远离,他的这颗心太难摘,她想得到只能让他自己沦陷,沦陷不成,死的就是她。 元空顺山路下去,没一会就见路道被大片尘土掩埋,树枝横截,几个僧人围做一团,间或能听见哎呦的惨叫声。 他急走到跟前,正见一个衣着讲究的老头陷在土里,他随身的小厮三三两两的被树枝压住,全疼的龇牙咧嘴。 僧人们齐心协力搬走树,随即抄起铲子泼开土,元空蹲下身扶着老头起来,老头灰头土脸的站不稳,呸了两口土跟他谢道,“小后生厚道,要没你们我只怕要死在这道上了。” 元空顺话讲,“施主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。” 玄灵扬笑,偏头拍拍身旁的年轻和尚,“快扶几位施主上山去。” 和尚们或抬或搀着人先上了山。 元空脚站到塌陷的石阶旁,感慨道,“今早来弟子就注意到山道经久未修,未料真出了事。” 玄灵仰头往上瞧,那层土塌完,裸露出来硬石,可能随时会砸下去,他冲元空招手,“上来些,免得砸到。” 元空上了几个台阶,与他一同往回走,“主持这些年被陛下的病绊着,这才难回来,师叔莫要生他的气。” 玄灵哼笑一声,“早年也这般说,老衲提醒了多少次,陛下那是无病呻吟,师兄若真有那等能耐,天王殿里的神案上定有他的席位。” 元空静默。 玄灵瞥眼瞧他,抖抖衣袖道,“你脖子上的挂珠去哪儿了?” “给了温施主,”元空说道。 “那位小施主有些不对,”玄灵往前走,走两步又回头,盯着他道,“元空,你今年迟来了。” 元空敛住神色,唇边笑隐一半,“路上碰见温施主,弟子不忍看她流落在外,就带回了汴梁。” 玄灵眼睛一转,闲散的顺道走,“心善是好事,但就怕会招来豺狼。” 元空紧攥手中念珠,一语未发的与他往回走。 -- 温水水和容氏焦灼的等在门口,却见几个人抬着周宴跑来。 周宴原还直板板的躺着,见到她一脸高兴,正要叫她。 温水水满面阴沉,死死的盯着他。 周宴眼皮连着跳,立时闭紧嘴撇过头装作不认识她。 容氏拉过温水水,退到旁边任和尚们把人抬进寺里,“这都伤到人了,估摸着不好下山。” 温水水显出一点焦急,“大师还在下面。” 容氏一手抚着太阳穴,只觉气血上涌,“这个混账东西就是不让人省心,非得把我气死他才如意!” 温水水慌忙给她按头,随即道,“您先进庙里坐会,小女去问问人。” 容氏爬了一上午山路,这会子早没了精力,心下又担心元空,自是巴不得她快去打听。 温水水寻个沙弥把她送去了寮房,转而去找周宴。 周宴被人安置在客司,温水水进去时他靠在椅子上发怔。 “你是来找我?”温水水侧坐到窗边,抽空往外看了看,没什么人在这边。 周宴苦着脸道,“小的是来找主持说些事。” 温水水勾着鬓边的碎发到耳后,交代道,“原先没说清,杨家人并不清楚你我的关系,你若有事寻我,叫人送信去杨府后院,那里自有我的丫鬟在。” “小小姐,您是千金之躯,没必要寄人篱下,”周宴挺起身劝道,他实在想不通为何好好儿的未出阁的姑娘家,非要住在别人的府里,对方若是沾亲带故他也没什么好说的,但杨家往根子上论,都和她没关系,甚至说的过一点,她父亲是二皇子阵营的,跟杨家还有过节,她住在那里岂能安全自在? 温水水单手撑在腮下,眼尾微微挑起,刻在骨子里的妩媚暴露,她挑着一边嘴角避过他的劝话道,“元空没事吧?” 周宴不认识元空,但听过元空的名字,他顿时明白过来,抓紧扶手道,“小小姐,您不要糊涂啊!他是和尚。” 温水水阴沉道,“轮不到你来教我做事。” 周宴垂头丧气,“小姐生前曾说过,只愿您能安稳的过一辈子……” “娘亲不会说这种话,”温水水打断他往下说,自顾陷在回忆里,“她只会跟我说,有仇必报。” 周宴抓了抓头发,泥土稀稀拉拉落,他苦恼不已,“您报仇也不该把自己搭进去。” 温家如今和以往大为不同,早已跻身名流,温烔负了柳鸢,若是以前柳家能轻轻松松让温烔死,可现在是不能了,想绊倒他,就得连着他身后的林家一起拔除,除非把二皇子拉下马,若不然,温家能够永远的昌盛下去。 他觉得温水水的想法不靠谱,元空确实是皇子,但只是个被陛下废弃的皇子,犯不着牺牲这般大来拉拢他。 “我想要他这个人,”想要他为她发疯发狂,那些繁杂的经文就如盾甲护卫在他周围,她想拆尽他的防备,让他彻底藏不住。 “让周叔担忧是我的不对,但你就让我放纵一次,只这一次。” 错了也不回头。 周宴张大了眼,呐